这八角保熟吗

当然不保熟

[八骠中心]少年狂(上)

*假期开始思考,开学开始肝的八骠文,原著和新水都存在,因为开始写的时候看新水看的比较多所以部分剧情参考新水,和原著有出入

*本身是不带cp的,含有一定的穆史倾向,花荣徐宁的八骠父母造谣,索超杨志的怨种兄弟情,几句话的平清和两句话的朱雷,基本还是cb向

*全文1w+,分两次发完,祝食用愉快

  

01

烈阳高照,营外树木枝丫疯长,喧闹的蝉鸣宣告着盛夏。一声清喝,少年的发尾与马尾一同在颠簸中翻飞,枪尖汇聚了阳光,光芒耀眼,亦如使枪的年轻人目光炯炯。不大的校场困不住年轻的心,长枪长棍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锋芒,仿佛要破开这昏暗的世道;明知箭会落下,还是仰望箭羽飞过天空,射破不存在的天罗地网。

鲜衣怒马是形容少年将军的,用在八骠身上再合适不过。八骠的校场总是充满旺盛的生命力,张清挺拔的背影,史进清澈的眼睛,花荣挽弓意气风发……少年意气就像火焰般热烈。呐喊,马嘶,风声,刀光剑影,八团火的碰撞。

史进是明亮的星火,马上使枪,马下使棍,一个灵巧的小少年。他战斗时总是精力充沛的,无论多少敌军的阵都毫无惧色,似乎什么也伤不到他。打得了硬碰硬,也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,大小武器都奈何不得他。虽来往于鲜血与尘土中,明亮的眼睛却不染尘埃,御疾风,发丝飞扬。

张清的枪与石子配合更是微妙的战斗方式。马靴一踢锦袋,石子便一下弹出飞入手中,那只握了无数石子的手用力向前一掷,飞石划破风声,飞驰中仿佛天地间仅此一石,无往不利。张清在马上握着缰绳,倚着枪,眼神总是坚定中闪过几分狡黠,嘴角扬起一丝玩味般的笑容,闪动的目光遮不住眼底的骄傲。(徐宁对此深有体会,有时休息了就给大家做张清的解说:“这个表情代表张虎骑要打飞石了。”)

杨志和索超这种战场上的暴脾气是烈火。杨志的刀是他的宝贝,也是征战时护身符一班的存在。利刃出鞘时,所到之处都是鲜血迸射,刀刃生风,人与马周身有一把刀护着,无人敢近。鲜血淬炼显得刀锋更加锐利,一片血肉横飞里沉默冷峻的脸也像一把锋锐的刀,眼眸与刀尖,寒星闪烁。急脾气的好汉们都会使用比刀枪更加生猛的武器,索超的金蘸斧就是一例。那沉重的武器在他手里显得轻如一般小刀,操纵自如又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,利斧砍头快如割草,急先锋加上一把巨斧,就没有他杀不进的地方,几乎敌军的马匹都对一条血路中冲出来的勇猛将军望而生畏,连连瑟缩。

相比于大将所需的老成,他们还是年轻。飞石不练技艺就会生疏,张清明明竭力避免伤人,又还是不巧地打中杨志的肩。于是杨志像被触了什么机关一样下意识地反攻,挥刀就去打,一刀一枪激烈碰撞,两匹马狂奔着卷起沙尘,一刺一躲,张清一踢锦袋随手又掏出石子,照着杨志手臂处打去,杨志挥刀一挡,刀口迸出火星来。一是张清不想打伤兄弟,二是杨志并非真怒,不过是个过一把兵器手瘾的由头,胜负已分时,两人就相视一笑,和好。

又或者史进由于什么原因惹急了索超,枪与斧在空中横飞,沉重的金蘸斧几乎落下就可以把地面砸开一道裂缝,史进却一次又一次躲开,躲避着看上去要命的斧击,让不断扑空的索超更加恼火,气急败坏地抡起斧子,又忽然侧身闪避史进的偷袭。终于开始正面碰撞,斧击铺天盖地,枪舞作一副盾牌,还不忘趁机照着索超肋下戳去,几乎斗成缠在一起的残影。终于花荣看不下去了,前来拉开两人,索超气喘吁吁地一脸不甘,史进大汗淋漓,翻身下马,灰头土脸地对他投以灿烂的笑容。

徐宁是平时与战斗时反差极大的,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徐教师到了战场上就发起狠来,破连环马时出神入化的钩镰枪法轻轻一带便把马腿也勾断了,平滑的刀口与制敌的一瞬看得人心惊胆寒。枪刺出时早已是威力无比,却尚不到他的全力,娴熟地转动枪杆,回身一勾,敌军将士就翻下马去。即便是官军连作一片看似无破绽的盾牌,也只用一枪刺下去,便是虚晃一枪,用力将枪拽起,盾牌连着敌人的惨叫四处纷飞。那时的徐宁目光凌厉,几乎能把眼里的一切割出血来。

穆弘相比徐宁,就是眼中凶狠又面无表情,没有多余的招式;没遮拦是性子,是相处中不拘小节的为人,也是手里的刀,战斗时总给人一种节奏紧迫之感。一身黑甲纵马杀入一片血红,他身上带着为人兄长的稳定,也有挥砍猛攻的豪勇,混乱中自有章法。

花荣和朱仝是营火,是八骠里的稳定因素。“只要有花知寨在,便没有打不下来的仗,”大家都这么说。花荣近战有枪,远战有弓,每当他的弓弦拉开时,整个世界似乎都缓慢下来,成了他眼中环环分明的靶子。箭羽离弦,划破风声,背后是神箭手目光锋锐的眼睛,一骑白马奔驰在黄沙与烟尘中。朱仝是一群年轻人里自我认知最老成的一个,长髯下的脸似乎永远波澜不惊,周身的时间永远是沉淀的,一双眼似乎能看破面前的千军万马。无论打斗如何激烈,他的刀法也绝不凌乱,(“慌乱了刀法不依古格什么的永远不会有的,”和马军小彪将一起训练的时候史进调侃说,“无论谁会,朱都头都不会。”)似乎他厚重的黑胡子里藏了关公这沉稳大将的一部分灵魂。

朱仝和穆弘的打斗是教科书级的,虽然两人真的只是为训练而训练。刀划过空气几乎发出响声,带着猛烈的风。刀影如同银蛇跳跃,刀口碰撞打出火花,战况分外激烈,两人却都镇定自若,一个挥砍依尽良法,一个遮拦自有悟头。似猛虎搏斗,又似双龙争锋。斗得尽兴了,两人也就停下手,约着一同去喝酒了。

花荣和徐宁在训练上当然从不偷懒,金枪与银枪相遇,一个耀如红日,一个洁如皓月,两马厮并着,枪舞得密不透风。花荣总要集中全部精神,防止回身时不慎被徐宁钩下马去;徐宁也拍马紧追,一旦拉开距离花荣就拥有巨大的优势,即便知道花荣不会对他放箭,但也意味着他输了。两枪交互,如蛟龙出海,气贯长虹。仿佛昼与夜的撞击,日与月的交错之际,锃亮的铠甲光耀夺目。

但由于总有人被金蘸斧砍断头发、被钩镰枪勾破衣服等,诸如此类不必要的战损太多,八骠内部进行协调,也就把训练方法改为了杨志大名府比武用过的方法——木棍蘸白粉。武器简略了,斗起来依旧不减威风。

于是练习个人兵器的时间分散了,夜晚空旷的校场里只有一两人的身影,枪尖刀锋都好似挑着星月的光辉,映着无瑕的银白,像少年澄澈的赤子之心。有时隔着树影望过去,月下的身影像被铁链与绳索困住了似的,而枪尖挑破迷雾,把天撕开一个缺口,映入满眼星光。

天昏地暗,而星君落下人间。

02

八骠的团建没有桌子,这是一件奇特的事。

八人在一起的机会很难得,花荣和徐宁都有家庭,往往不像其他人一样无所顾忌。一个通宵的酒局,必然是史进、穆弘、索超、杨志轮番上阵,软磨硬泡,用车轮战说服花荣,再借着他的名义说服徐宁。花荣对他们很没办法,他能理解兄弟们玩乐的心,更受不了四双大眼睛无比真诚的注视,此时张清也被说得动了心加入进去,朱仝面上嫌弃却也听他们说的不住点头,花荣也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。

月上山头时,树下多了八个身影。史进丢了棍,三下两下竟爬上树去,坐在低矮的粗枝上,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主干。“史大郎,你不下来喝酒了?”穆弘笑着问他。“啊……”史进略微思索,随即露出一个笑容,“穆弘哥哥,你帮我拿上来呗?”

史进任性,八骠偏宠着这个小孩。穆弘放任似的笑了笑,倒上一碗酒递给史进,自己也端一碗酒坐在树露出地面的粗根上。朱仝冲两人翻了一个他们看得见的白眼,仿佛在控诉“穆弘你就惯着他吧”,一边碎碎念一些“你们说要酒宴却连桌子也不备”之类的,一边搬来唯一的椅子。其他人都坐在石头上,落花落叶掉了满头,花瓣打着旋儿落尽酒里,一碗酒也融进了花香。

八骠的成分很多元,由朝廷命官,有地头蛇;有自愿上梁山的,也有被赚上山和劝降的。八人难以谈起什么往事,各为其主时期的事情也说不清楚,苦也好,累也罢,都拆成了琐事,打小报告似的就着酒颠三倒四地说出来,一笑了之,把过往都送给了清风。史进谈到自己拜了那么多师父,现在竟然又和开手师父李忠成了兄弟,又谈自己幻想中王进的威风,说自己也梦想过上马征战,做师父一样的大将,师父和父母都希望自己能如此,顺便把朱武的黑历史也一并倒出来了。穆弘笑着说自己的弟弟在镇上闹过的大小杂事,自己总是为他收场。杨志说大名府比武,二龙山的饭菜,毫无意义地比较二娘和宋清的厨艺。听到大名府比武索超也聊起来,到最后还是说那些朝廷命官如此懦弱无能,自己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属实不易,最后激动得冲出去抱杨志差点把他扑到地上。张清抱怨董平烦人,朱仝甚至也来科普雷横吓人但没用的刑具。徐宁谈家,谈孩子,谈自己所见的人们的生活,只是不谈官场;花荣也一时兴起讲起了当初的梁山射雁。

“二娘包的包子好吃,但是不能总吃到,”杨志仔细分析一样地说,“大嫂的饭菜好吃,可惜都在酒店里。南山酒店的酒最好,但是洒家对他的酒不放心,怕是放了蒙汗药的。”“我们聚义厅的饭也好吃!”史进不甘示弱地说,“宋清哥哥的厨艺也不错,不比二娘姐姐差。少华山人少,吃的就更好了。”“嘁,”张清瞥了炫耀的史进一眼,“也不知是谁攻东平府的时候被关下牢里去,还找大嫂要烧鸡。”“嘿张清哥哥你可不能揭我底啊!”史进一下有些激动,在树上没靠稳差点滑下去,穆弘赶紧托了他一把。“穆弘兄弟,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带了两个弟弟啊。”一旁的朱仝淡定地喝了一口酒,简直和喝茶一样。“差不多吧,”穆弘笑着说,“无论是小春还是史大郎,都有点孩子天性。”

“你先前不是还揭朱军师的底来着,也不怕有人告诉他。”张清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继续说。“不怕!朱武哥哥对我可好了,况且这也是他自己做的事嘛,”史进仰着头说,“我还记得张清哥哥在东昌府的时候好生任性,为了扯袍子的小事和副将发脾气……杨志哥哥快拦住他!”史进眼见着张清掏石子的架势立刻闭嘴抱头缩起来。“这又是谁跟你说的?”张清略显恼火,身旁的杨志只是嫌弃史进的求救,也不做什么。“董平哥哥!董平哥哥说的!”史进急忙辩解。“暂且饶你一回,”张清随手丢出一粒小石子,砸在史进的胳膊上,“再去找董平那家伙算账。”

几只碗相碰,酒溢出碗沿都混在一起,酒香四溢。“徐教师,这是为何啊?”索超不解地对着自己凭空多了半碗的酒。“索都监……”徐宁压低了声音,怕被发现似的。“徐教师,大家难得相聚,可不能躲酒啊。”索超没注意到似的继续说。徐宁放弃了索超这个读不懂气氛的大直男,转而向花荣寻求救援,花荣却笑着摇了摇头:“徐教师,在大家相聚时躲酒就太扫兴了。”徐宁无奈地笑笑,自己倒了一碗酒,再跟着大家一饮而尽,索超默认了自己凭空多喝半碗这件事。穆弘也站起来够着和树上的史进碰碗,酒的波纹里映着明月,照着少年明镜般的心。

“花荣哥哥,我要是把碗这么扔出去,你能用箭接住吗?”史进忽然问道。“这……这是杂耍的功夫,我恐怕没有这份本事。”花荣犹豫着说。“可花荣哥哥连天上飞的大雁都能射中,我这碗也在空中飞着,又近在眼前,如何接不住。”酒壮人胆,史进平时也不敢这样说话,这时却倔上了。树木环绕,把箭射到树上接住碗并非不可完成的事,花荣想低调,但在大家“花知寨,难得一聚,你便纵容他一回”,“都是兄弟,花知寨如此谦虚,岂不是生疏了”的劝说下,花荣还是答应了。罢了,也顺着他们胡闹一回,他想。以及他十分确信徐宁根本就是在报复他,只不过他并不在意。

“史进兄弟,来吧。”花荣挽弓搭箭。

史进颇为认真地端平了碗,坐直了些,一转手把碗飞出,让它平稳地向着右侧一棵树飞去。花荣集中精神,目光锋锐如鹰,两箭并发,夹着碗向前飞行,又补一箭,稳稳地将碗托住,钉在树上。屏住呼吸的众人忽然回过神来,于是史进带头鼓掌叫好,大家也纷纷加入进来,只有花荣皱眉,他在心疼他的箭。但转念一想,大家也都很开心,也就释怀了,只说道:“这只是我们之间的胡闹,切莫说出去,哥哥要责备我炫耀的。”先前参与了劝他的徐宁、杨志都只是笑,不说话。

“来,再喝一碗。”花荣招呼道。此时大家多少有些醉意,穆弘帮史进倒酒,倒一碗洒半碗,草叶也都沾染了酒露。朱仝总是嫌他们胡闹,此时作为相对清醒的人也就承担了倒酒的任务。杨志坐累了,从石头上下来,改为倚靠着石头。

“干!”花荣带头喊,几碗碰撞,仿佛刀枪铮鸣,大家齐声的大喊几乎化为穿透战场的喊杀声。 

夜深了,人也醉了,没有人再说话。他们也想永远享受这一份欢愉与岁月静好,却没有人说出这种话。水泊梁山相比中原的辽阔大地实在太小了,放不下少年人的心。他们想要厮杀,想要闯荡,想要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自信豪迈。因此,这一刻平静显得弥足珍贵。最爱玩的人已经醉得厉害了。但在半梦半醒中,他却似仙侠一般坐在月上,伸手揽过银河流淌星光的水,俯瞰一片辽阔大地。

八骠是将,向往金戈铁马的战场;八骠是侠,心里装着明月天涯。他们居水泊梁山一方,却想驰骋于一个更大的世界。他们知道上山为寇绝不是长久之计,总有一天会离开。去哪?他们不在乎,长枪东指即天涯。江南也好,漠北也罢,只要能够挥洒一腔热血豪情。

少年举碗,醉饮万顷星河。

03

听说要与童贯交战时,他们都几乎一夜未眠。有人沙盘演练,有人擦拭武器,有人只是激动不已辗转难眠。他们渴望战场的酣畅淋漓,太久没有实战,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那股力量。

开战前,八骠还有短暂的相聚。大家各换了九宫八卦阵的铠甲,不免欣喜地四处看。“索超哥哥与平日很是不同啊,”史进笑嘻嘻地说,“还从未见过索超哥哥穿白甲。”“啊?那你觉得如何?”索超的心思根本不在这,随口应道。“更黑了。”史进小声念叨一句转身就跑,一把被索超拎了回来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“饶命,放我一马,索超哥哥不黑,完全不黑,英姿飒爽。”史进慌忙说。索超这才松开拎着他的手。

“诸位可以继续,我要先行告退了。”张清看着小兵集结也想起自己的任务,于是去拿起了自己“巡哨都头领没羽箭张清”的旗子,翻身上马。张清去了自己的岗哨,大家也都陆续散去了。

立于九宫八卦阵一方,旌旗飞扬,披甲持枪,这样的战场,他们已经期待了很久。

少年将军总免不了一个“狂”字,迎上敌军,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。提枪跃马的爽快是怎样的宴会也无法比拟的。他们在马上挥舞刀枪,杀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军。看官军盔上的红缨落地,再被踏在马蹄之下。纵马飞驰中的一瞬,他们也会出神,幻想自己脚下的不是水泊梁山一方的土地,而是中原大地的千里江山。

花荣握着弓,看着他们的背影,看着他的八骠兄弟们奋力搏杀的身影。他甚至莫名赞同宋江,如此武艺高强的少年将军,不应被贼寇之名所困。

八骠是一柄锋锐的长矛,敢一头扎进敌军深处。史进跃起躲枪,在马鞍上狂奔,纵身一跃一枪刺进迎上他的官军心窝。杨志挥舞宝刀大开杀戒,索超利斧狂舞所向披靡。徐宁握着钩镰枪,朱仝、穆弘倒提了朴刀,在黑压压一片官军中尽显锋芒。花荣的雕翎箭永远是最让人安心的法宝,白羽总在红与黑的浪潮中分外醒目。游走与九宫八卦阵中,他看到史进原本是目光坚毅的样子,刚杀退一片敌军,用手一抹脸上的血污,却盯上了箭雨,然后看到射箭的人,脸上咧开一个干净的笑容。张清倚着长枪,一踢锦袋,飞石入手,用力一掷便是正中要害,青绿的铠甲似烧不尽的野草,扫荡了一片黑暗。

索超手中拎一条铁链,向侧一甩,穆弘心有灵犀般地接住。无需言语,两人默契地拍马,铁链在空中摆动,和着马上将士颠簸的节奏。他们冲向敌军的大阵,眼中是锐不可当的执着目光。一黑一白的甲,仿佛一半是黑夜,一半是耀眼的白昼。马与铁链一同撞翻了众多军士,被卷进铁链中,踏在马蹄下。穆弘抡刀对着向他扑来的人砍去,鲜血迸射,面对敌军汹涌的攻势他却丝毫不见惧色,一身黑甲如一尊神像。

马上的八骠会化作锐利的长枪,冲破看似坚固的盾牌,给予敌人致命一击。刀光的缝隙里,穆弘与索超两位冲锋在前的相视一笑。

两次与童贯交战,也不算太大的战役,但却格外激烈,几乎沸腾了山下的八百里水泊。待到官军狼狈逃窜后八骠回营时,看上去虽疲惫,内心的畅快几乎都写在脸上,张清和史进笑得格外开心,杨志日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也露出了笑容。面对乐了几乎一整天的索超,朱仝小声对花荣抱怨:“真给他乐疯了。”

“兄弟们操练多时只待一战,喜悦过头也是难免。”花荣的回应很官方,他也在笑,他简直比其他七个人加起来还高兴,八骠虽然年轻了点,莽了点,却也是打大仗的一把好手,他和他的八骠都没有辜负公明哥哥的重托。

穆弘在与逃走的残部交战中胳膊上受了伤,包扎了一下,就显得分外明显了,一下吸引了七人的全部目光。有关心的,当然还有疑惑的,经历一番问候之后,他说这不过就是皮外伤,看上去伤口长罢了,过几日便好。于是原本最担心他的史进一听说没事就笑出声来,似乎是掌握了他除了追赶宋江之外另一大黑历史,说诶呀穆弘哥哥,你这“没遮拦”原来也会受伤啊,伤到你的是哪员大将啊……

朱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,他现在是平等的嫌弃这屋里笑着的每一个人,除了花荣,尤其是史进。

穆弘自己却无所谓地笑了,抬起自己没受伤的那一只胳膊,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史进的脑门:“残兵败将罢了,若不是我一时疏忽,也定不让他活着逃出去!”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似的笑起来。

每一颗繁星在落下时都是孤独的,但多幸运,我有个我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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